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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把每一分都視作最后一分來打的男人，終于在馬德里打完了職業生涯的最后一分。隨著反拍回球出界，費雷爾在家鄉父老面前，結束了自己19年漫長而偉大的征程。在推特上的一項調查中，用一個詞來形容費雷爾的網球，排在“偉大”之后的，分別是“穩定”和“遺憾”。

穩定的是，西班牙人曾累計590周位列TOP20，從2010年到2015年間，更是一度連續六年高居年終TOP10。在大滿貫賽場上，費雷爾共計17次闖入八強，6次晉級四強；而在大師賽賽場，同樣有多達18次的四強經歷。在這些耀眼的成就中，最為人矚目的冠軍來自于2012年巴黎，西班牙人在決賽中兩盤橫掃揚諾維茨，收獲了個人職業生涯首座大師賽冠軍。突破也在隨后紛至沓來，次年法網，費雷爾不失一盤闖入了人生中第一個大滿貫決賽，終于站上了職業網壇的最高舞臺。同年年底，他更是超越了費德勒和穆雷，以年終第三結束了賽季。

誠然，法網決賽是費雷爾人生中最為高光的時刻，但多年以來他始終對此“意難平”，“我完全不在最佳狀態。從踏上球場之初我就感到很緊張，無論是我自己還是團隊成員，都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時刻。”而這場決賽就像是一個縮影，背后是他那被四巨頭“毀掉”的職業生涯。除了巴黎外，他在其余6次大師賽決賽中全部負于了四巨頭，另外5次登上大滿貫決賽的機會也同樣因此溜走。而對于納爾班迪安和達維登科等“無滿貫選手”都曾問鼎的年終總決賽，他也在冠軍爭奪戰中輸給了費德勒。這就是為什么球迷們紛紛視“遺憾”為其職業生涯的一大標簽。

但對于費雷爾而言，“如果沒有和他們同處一個時代，我也不會成為如此優秀的球員。”相比之下，家國情懷深厚的西班牙人對于奧運會的失利更加難以忘懷。2011年底，西班牙黃金一代們捧起了第三座戴維斯杯冠軍，八個月后，他和好友菲·洛佩茲搭檔出戰倫敦的男雙比賽。然而半決賽中，他們在以16比18的比分輸掉了長盤決勝，并在第二天的銅牌爭奪戰中繼續敗北，“真的太傷人了。如果是脆敗的話，我們其實還有很大希望爭取銅牌，但這種失利在精神上實在難以接受。”

盡管留下了不少遺憾，但在費雷爾心中，自己仍舊創造了一段成功的職業生涯，“從七歲開始打球，我是西班牙第三位能夠收獲734場勝利的球員，在整個男子網壇也排在第12位了。這么多年以來，我已經盡了全力。”而除了勝場數，在獎金榜上，他同樣高居男網第七。隨著費雷爾的退役，我們也許再也見不到那往返于球場各個角落的不懈奔跑了，但他那極具約束力和永不言棄的職業品質，則還將影響更多的年輕球員，正如同胞小將穆納爾所言：“對于我們這一代，以及后面的幾批球員而言，他都是一名偉大的榜樣。大衛將永遠被西班牙網壇、以及世界網壇所銘記。”

文/艾迪